文明進步使人憂鬱?
出身於印度中產階級,現居於溫哥華的導演美娜‧哈德爾(Meghna Haldar)在911事件後,在異鄉受到排擠、盤查、汙衊,不公平的對待讓她產生自己是否為「骯髒的他者」的質疑,於是她回到自己生長的家鄉,透過紀錄片《髒》,訪問公廁清潔人員、性工作者等社會邊緣人,從物質(泥土、垃圾、污垢、排泄物)到隱喻(性、死亡、混亂、他者、排除)演繹「髒」的多重意涵,文明所拉出的「界線」在片中清晰可見,劃分了你我,階級從未消失。正如本屆台灣國際錄像藝術展以「憂鬱的進步」為題,遙相呼應日據時代的文學巨擘賴和,面對殖民者所帶來的「進步」,沉痛地說:「時代的進步與人們的幸福原來是兩回事。」
此外,謝英俊透過《看見看不見》對當代文明進行反省與思考,探討居住的主體性,在買屋買房成為年輕一輩遙不可及的夢想的今日,謝英俊強調居住是人的權力,應是生產行為而非消費行為,但所謂的「進步」卻消泯了人們生活(悲觀一點應該說成「生存」)的更多可能性。誠如策展人鄭慧華所說:「『憂鬱的進步』不是假空的理論,而是正在發生的現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