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 80 後的焦慮,趙博建構懸浮的記憶
中國藝術家趙博繼 2010 年首次在台舉辦個展「啟示」後,延續發展當年的創作概念,在台北索卡藝術中心帶來更完整的「懸浮的記憶」。
編輯/張慧慧
小小太空人跌落在荒煙蔓草或極地冰海中;巍然聳立的金字塔、慈禧太后的圓明園僅剩斷垣殘壁,在花海之中宛如墓碑……。這是中國藝術家趙博,繼 2010 年首次在台舉辦個展「啟示」後,延續發展當年的創作概念,在台北索卡藝術中心帶來更完整的「懸浮的記憶」。
趙博生於 1984 年中國瀋陽,在瀋陽這個工業化與歷史古蹟並存的超級大城,生為「80 後」的一群,趙博的作品大量地反映了中國年輕一輩,對快速變化的現代社會隱隱地焦慮與不安,因此他在作品中大量地並置了文明/自然、衰亡/生機,比如《墮落天使─宇航員 10 號》的創作靈感是源於 2008 年北京奧運開幕式上,一名太空人降至奧運主展場鳥巢的當代奇觀,趙博說:「宇航員(太空人)可以代表我們這個世代文明最高的成就,一個完美的集合體,但它與我們的生活到底有什麼關聯呢?但我把一個美好、現代的東西,放到一個破敗、混亂的地方,又會產生什麼變化呢?」
小小太空人跌落在荒煙蔓草或極地冰海中;巍然聳立的金字塔、慈禧太后的圓明園僅剩斷垣殘壁,在花海之中宛如墓碑……。這是中國藝術家趙博,繼 2010 年首次在台舉辦個展「啟示」後,延續發展當年的創作概念,在台北索卡藝術中心帶來更完整的「懸浮的記憶」。
趙博生於 1984 年中國瀋陽,在瀋陽這個工業化與歷史古蹟並存的超級大城,生為「80 後」的一群,趙博的作品大量地反映了中國年輕一輩,對快速變化的現代社會隱隱地焦慮與不安,因此他在作品中大量地並置了文明/自然、衰亡/生機,比如《墮落天使─宇航員 10 號》的創作靈感是源於 2008 年北京奧運開幕式上,一名太空人降至奧運主展場鳥巢的當代奇觀,趙博說:「宇航員(太空人)可以代表我們這個世代文明最高的成就,一個完美的集合體,但它與我們的生活到底有什麼關聯呢?但我把一個美好、現代的東西,放到一個破敗、混亂的地方,又會產生什麼變化呢?」
趙博透過作品想探討的,其實是美好的背後,我們所看不到的陰影與黑暗。因此繼宇航員系列後,他在「懸浮的記憶」一展中,展出近一年的作品置入了金字塔、圓明園等古代文明遺跡,但有別於 2010 年以破敗的方式呈現文明的焦慮,這兩年則是以炫爛、愉悅的方式呈現,比如《在那鮮花盛開的地方》系列。
趙博指出,中國目前發展非常快速,每樣新事物的產生都帶有極大的張力,就像城市不停蔓延的巨型建築、各種開幕活動的華麗排場,現代城市的奇觀像是迷幻藥一般充斥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之中,但稍縱即逝,可能今天是權力的象徵,明天又什麼都不是了,就像是現代金字塔。
他說,「藝術沒辦法解決問題,但我們能夠表達,能夠紀錄。」但趙博當然不只記錄,他提供一種對「現在」的觀看,「當代是一個並置的時代,好的、壞的、新的、舊的、偉大的、渺小的,在這樣的時代裡,你會不時地對原有記憶產生質疑,記憶是不穩定的」,因此他將金字塔、圓明園等,錯置在一片看似夢幻的花海中,宛如無根的記憶,也隱喻中國當代的發展,「我發覺自己生存在一個偉大、瘋狂的並置時代裡,一切都可以拿來並置,只要我們需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