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歐現代主義之父 Alvar Aalto 在芬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,他在芬蘭當地不但設計超過 80 棟建築作品、家家戶戶也至少有一件他的家居設計,更有大學還以他為名,可見 Alvar Aalto 不僅在建築與設計上的貢獻良多,對整個芬蘭生活美學和設計教育,更是有著顯著影響力,儼然有著「芬蘭設計國父」的地位。

不過對當地人來說,Alvar Aalto 雖是芬蘭之光,卻更像是揮之不去的歷史包袱。咦?此話怎講?這一次就跟著 MOT TIMES 將目光移到 Aalto 的成長之地──芬蘭中部的 Jyväskylä 小城,除了探訪當地著名的 Alvar Aalto 博物館,也聽聽館長 Tommi Lindh 透露在地人的老實真心話吧!
「要瞭解一個人,就要去他生長的地方。」
 
喜愛 Alvar Aalto 的設計迷都知道,位於芬蘭中部好山好水的 Jyväskylä 鄉間小城,不但是影響 Alvar Aalto 設計生涯至深的地方,他於 1973 年親手設計的 Alvar Aalto 博物館也座落於此。走進博物館中,室內空間有著 Aalto 一貫的有機設計信仰,既沒有稜角分明的冰冷,挑高樓層與波浪狀牆面也軟化了室內氣氛,一切彷彿回到「家」般舒適,一如 Aalto 給人的自然形象。


在挑高白色混凝土基底之上,Alvar Aalto 博物館的外牆以名為「Halla」(芬蘭語「冰霜」之意)的淺白色瓷磚包覆,這些垂直柱狀的玻璃瓷磚使外觀如城牆般,在光線流動時甚至會產生浮雕般波光瀲灩的流動效果。(Photo credit:Alvar Aalto's Architecture)

   
博物館室內天花重現了 Alvar Aalto 於 1939 年紐約萬國博覽會中的芬蘭館外觀,打造出森林之國的詩意氣象。(Photo credit:Alvar Aalto's Architecture、Flickr by Mariano Mantel

Alvar Aalto 博物館內觸目可及的設計師桌椅不但大方提供參觀者使用,小孩亦可坐在上頭畫畫玩耍,將設計與生活融合,帶給參觀者毫無隔閡的觀展體驗。而博物館館長 Tommi Lindh 更期望能讓參觀者建立對 Alvar Aalto 設計的概觀,「從踏入他的建築開始,到他的辦公室、家具、家飾作品,Alvar Aalto 博物館可以給想了解他的設計迷一個完美的起點。」也因此,Alvar Aalto 博物館不僅是 Jyväskylä 的重要觀光景點,更是 Aalto 設計迷必造訪的朝聖之地。

    
(Photo credit:Alvar Aalto's Architecture)

除了主要展場,博物館的腹地還包括「實驗小屋」(Muuratsalo Experimental House)、「Aalto 的住家」(Aalto House)、及「工作室」(Studio Aalto),參觀者不僅能從主展館中一覽 Aalto 一生的重要設計作品,更能帶著地圖在芬蘭來趟大冒險,探索 Aalto 重要的創作基地,並從這些重要景點中,近身感受 Aalto 極簡又充滿溫度的設計魅力。

不過既然都到博物館玩大冒險了,不免俗也要來段真心話,因此 MOT TIMES 這次特別專訪博物館館長 Tommi Lindh,他作為 Alvar Aalto 專家、又是芬蘭在地人,若想打聽芬蘭人對 Aalto 不為人知的真心話,問他就對了!

  
Alvar Aalto 的住家及工作室位於赫爾辛基,兩地步行距離僅 6 分鐘,若設計迷無法造訪 Jyväskylä 小城的博物館,不如到首都赫爾辛基探索這 2 個 Aalto 創作基地吧!館長 Tommi 還爆料,曾有日本設計迷專程飛到赫爾辛基,花了 4 個小時參觀 Aalto 的住家及工作室。(Photo credit:Tommy Liu、Flickr by Hassan Bagheri)

Q:Alvar Aalto 的設計從家用器皿、家具,到戶外建築,全面性地進入芬蘭生活每個部分,他對芬蘭人而言代表著什麼樣的象徵意義?
 
A基本上 Alvar Aalto 設計的產品,無論是家具、燈具、器皿等,在芬蘭都是普遍率極高的設計產品,你甚至可以在每個當地人家裡找到 Aalto 的家具或是家用器具,算是芬蘭人從小就習於使用且常見的國民品牌。
 
Q:不過對現今的芬蘭人來說,Alvar Aalto 的設計作品還是很受歡迎嗎?
 
A由於芬蘭到處都看得到 Aalto 的建築作品,所以對芬蘭人來說簡直習以為常,也因此當地人常開玩笑說:「拜託來點不一樣的,別又是 Alvar Aalto 的設計了!」(笑)
 
同樣地,由於 Aalto 的家具已經是賣了好幾十年的長青商品了,幾乎芬蘭每一戶人家都有 Aalto 的家具,所以對當地人來說,他們可能對其他設計家具還比較感興趣,這也是為何 Aalto 的家具主要都是走國外銷售較多。不過我要強調的是,在芬蘭人的心目中,我們視 Alvar Aalto 為建築師,而非產品設計師,即便他一生設計許多家具家飾作品,但這些家居作品都是為了建築空間而特別打造,絕非為了產品銷售而設計。

   
圖中的「Paimio Sanatorium 肺結核療養院」是 Alvar Aalto 生平第一棟建築作品,他也特別規劃室內一系列的家具物件,尤其是右圖的《Paimio Chair》,是 Aalto 專為結核病人打造的舒適座椅。(Photo credit:Alvar Aalto's Architecture)
 
Q:沒想到在芬蘭人的心目中,Alvar Aalto 並不屬於產品設計師,而且芬蘭人對 Aalto 設計的愛戴程度也不似我們想像中的如癡如狂!
 
A對啊!我再舉另外一個例子。其實市面上有上千本關於 Aalto 的著作,但真正由芬蘭出版的大約僅有 10 本而已,所以你瞧瞧 Aalto 在國外有多紅!(笑)
 
Q:不過你身為 Alvar Aalto 博物館館長,還是肩負著讓民眾了解 Alvar Aalto 設計的重要性,可否談談你的策展理念?你期待參觀者從博物館中得到什麼?
 
A「Alvar Aalto - Architect」是個能讓民眾完整概觀 Aalto 作品的常設展,從工作室到他各式設計作品,在在讓民眾有個進入 Aalto 設計的最佳起點。除此之外我們也為學校設計一系列教育性質的參訪活動,像是針對小學三年級的學生,每年讓他們來到 Jyväskylä 郊區參與許多建築和設計工作坊,透過教育的力量,讓設計早早根植在孩童的生活和學習之中。


Alvar Aalto常設展提供想了解大師的人,一個完整的設計概觀;此外,博物館也將設計與教育結合,安排適合學生的建築與設計工作坊。(Credit:Alvar Aalto Museum)

Q:除了常設展之外,博物館過去舉辦的「第二自然」(Second Nature)Alvar Aalto 回顧展,去年也移師到 Vitra Design Museum 展出,並在今年 3 月落幕,未來此展也有機會到亞洲巡迴嗎?

A:
我們有計畫在新加坡及台灣等亞洲城市展出,不過目前時間尚未確定,可以肯定的是在 2019 年之前的巡迴展計畫中,一定會到亞洲展出。

Q:今年 8 月剛結束博物館主辦的 Alvar Aalto 專題論壇 (Alvar Aalto Symposium),主題為「DO!」,可以談談為何取名為 DO! 嗎?
 
AAlvar Aalto 專題論壇是博物館每 3 年定期舉辦的國際活動,從 1979 年舉辦至今,針對建築領域進行相關討論。今年我們回頭檢視了過去數 10 年來,曾為芬蘭建築帶來重要影響、但可能不被記得的事物,因此將論壇主題訂為「DO!」,強調建築在實作的重要性。相較於理論的探討,我們的目標是聚集世界各地的專家,就建築的實際操作面和設計過程進行討論,進而衍生更實際的結論。

 
今年初於德國 Vitra Design Museum 落幕的「第二自然」Alvar Aalto 回顧展,將陸續到不同國家城市展出,雖然目前尚未得知此展的下一站落腳處,但展中完整呈現 Aalto 的建築、家具、家飾器皿等作品,無不令人期盼此展未來能到台灣展出。(Photo credit:Cher)

 
館長 Tommi(左圖右)除了陪著「第二自然」Alvar Aalto 巡迴展到世界各地展出之外,也在 Jyväskylä 當地舉辦每 3 年一次的 Alvar Aalto 專題論壇,深化 Aalto 大師對全球建築圈的重要性。(Photo credit:Alvar Aalto Museum)
 
Q:有許多設計師都表示曾受到 Alvar Aalto 的啟發,作品也或多或少顯示一些 Aalto 的影子;有沒有哪個設計師在你心目中是承襲到 Alvar Aalto 的精神、作品也令你驚艷的?
 
A坂茂(Shigeru Ban),我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他。
 
Q:可以為我們的讀者推薦一些芬蘭的私人景點嗎?
 
A「賽納薩羅市政廳」(Säynätsalo Town Hall)和「實驗小屋」(Muuratsalo Experimental House),任何喜愛 Alvar Aalto 的人來到 Jyväskylä ,絕對不能錯過這 2 個重要景點。
 
Q:對於初次造訪芬蘭的設計愛好者,可以請你推薦一件值得購買的紀念品嗎?
 
A:Alvar Aalto 16 公分的《湖泊花瓶》(Savoy Vase)。


著名的的湖泊花瓶(Aalto Vase, 又名Savoy Vase),16 公分版本是芬蘭人家家戶戶必備的器皿。(Photo credit:Ittala)

 
館長 Tommi Lindh 推薦了 2 處 Aalto 設計迷必造訪的景點,其一是左圖的「賽納薩羅市政廳」,
是芬蘭 Saynatsalo 的市政廳與公共圖書館;其二則是右圖的「實驗小屋」,是 Aalto 研究與實驗各種材質的秘密基地,不同尺寸、樣式、材質的磚與瓷砌出的實驗牆面更是令人驚奇。(Photo credit:Flickr by Addison Godel、Moritzbernoully

編輯/張素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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